脑洞清奇的Lo主一枚

二十四番花信【大秦花吐症帝国】其一 惊蛰(下)

惊蛰终于过了,孝公和商君终于在一起了,就不要在意过程了啊。

我王神助攻必须点赞。

欢脱地府吐花梗,轻松向,是一个“大家死后一起在地府愉快的玩耍的故事!

下一个写什么节气配什么花呢……

前文回顾:其一 惊蛰(上) (中)

——正文——

去请嬴虔来,这可真不是个好主意。

被吓傻的嬴稷一时不知如何动作,嬴驷正低着头仿佛很认真在看商君身边一地掉落的棣棠,孝公转身迈步就要往嬴虔的宅子里去居然都没来得及阻拦,到是景监飞扑过去抱住了他君上的大腿。

“君上三思!”景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。

 

这件闹剧最终以商君一句“当真不是嬴虔”告终,嬴渠梁万般无奈得转身去看卫鞅,卫鞅的肥羊炖吃的正欢,一边吃一边吐出一朵朵漂亮的如玉莹白的棣棠来。

嬴驷带着嬴稷在一旁等张子把鱼端上来,荧玉白雪早就手拉这手不知去向,走时还顺便带走了候嬴,车英在景监凌厉的目光告诫中低下头去默默看自己手。

场面一时安静的有些诡异。

直到嬴渠梁转头去看正背倚梨树合衣而坐的嬴驷。

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儿子的确是不错,生的好看,又会做饭,难怪商君都说他“足慰平生”。

这么想着,他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,该让嬴驷去试一试的,于是走过去和他儿子商量,道:“驷儿,就算吐的花是棣棠,也不妨碍你去试一试啊,自从你建府以来,商君可是常往你这里跑呢。”

那是,嬴驷撑着脑袋觉得头疼的很,我做的菜好吃嘛。

 

转头就看见了商鞅。

白衣士子,端坐廊下,停杯置箸,抬首望他时眉眼盈盈,好一段名士风流。

嬴驷低头看着廊下已然能铺了满路的棣棠花,深吸一口气,慢慢拾步行去。

 

嬴稷很多年后都还记得那个场景。

他的父王那天穿着一身黑底玄纹的裾裳,逆光袖手,款款而行。

恰午后天光正好,棣棠满院,王孙公子,翩然如玉。

嬴稷日后想来,这般绝世风光,实在令人难忘。

他父王的步伐就从没这么慢过。

昭襄王情不自禁,发出了一个轻快的笑音来,然后在三位长辈温柔慈爱的凝视下,默默低头。

唔,吃鱼生,吃鱼生。

 

再长的路也有尽头,况且惠文王在这地府的宅邸上,也未曾有什么九曲回廊,走得再慢,也行至了商君面前。

君王名士,两相对坐,白衣玄裳,趁着满室明光,居然也显出几分登对来。

孝公站在一旁,很是满意的点点头。

父王,走好。

围观嬴稷绝望的抬手,捂住了眼睛。

 

嬴驷微微倾身,在商君唇边停下,小声劝对方:“商君,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。”

商君半垂着眸子看对方的眼睛,明亮清澈,他便笑起来,道:“岸在何处?”

嬴驷尤不死心,轻声劝他,道:“心安处即是岸,商君何不试试?”

商鞅这次连话也不说了,直接闭着眼睛在对方唇上亲了一下,然后又吐出一朵棣棠花来,转头看嬴渠梁。

孝公忧心忡忡,道:“看来不是驷儿……即是兄弟,莫不是同门?”他转头朝嬴驷身后看去,道,“不若请张子一试?”

 

嬴驷回头,张仪正端着一碟豚鱼站在不远处,背光而立,一时神色难辨。

嬴驷觉得头更疼了。

 

再隔日,商君咳出的花瓣里已然掺杂了血丝,嬴渠梁列了张单子挨个绑了人过来,结果没一个对得上的。

嬴驷带着小儿子强势围观了两天,终于捡了个下午,下定决心去和他公父谈谈。

 

那天下午天气不好,地府一旦下起雨来,那边是阴风怒号,乌云压城,遮天滂沱,宛若天宫将倾。

嬴驷撑着一把绘了青竹的十二骨伞,在孝公打算去魏国那边地界里寻公叔痤之前,好歹将人拦住。

两代父子君王黑衣相对,伞下各自淋湿了半边。

撑不住,嬴驷好声好气的和他公父商量,道:“公父,劳驾搭把手,我这样举着伞,手酸呢。”

可不得手酸,孝公比他高呢。

 

孝公接过伞,看他。

惠文王的样貌随母,与他长的并不相像,只是当年王图霸业的野心却是刻在骨子里的一模一样,但此刻样貌年轻的君王星星眼一眨一眨的,倒显出几分孝公所不熟悉的少年模样来,狡黠笑道:“爹,你就没想过,商君心悦之人,可能是你?”

“不可能。”孝公这话说得斩钉截铁。

嬴驷揉着太阳穴。无可奈何的问道:“都没试过,怎么就不可能?”

“谁说我没试过!”孝公脱口而出。

嬴驷瞪大了眼睛看他爹,简直不可思议,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试的呀?”

孝公想了想,倒也知道儿子一片好心,道:“前天半夜。”

嬴驷脚下一绊,被他爹扶住,边听嬴渠梁道:“我知道你是好心,只是因缘注定,不能强求……”

他还没说完,就被嬴驷抓住了袍袖,样貌年轻君王仰着头看他,问道:“昨天半夜,有人翻墙,是公父?”

孝公到是坦然,点了点头,见嬴驷急红了眼的模样,心下感叹这孩子一片真心,还要再劝两句,就听见嬴驷压着嗓子追问:“公父,您当时,点灯了嘛。”

“自然没有,”嬴渠梁一手扶住儿子,摇头道,“这事儿若光明大放而行,岂不尴尬。”

嬴驷红着眼睛,看着嬴渠梁的样子却显出几分轻松解脱之感,道:“公父不如回去再试一次,那夜里黑,怕是认错人了,”他用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孝公,一字一顿,道:“张仪和卫鞅那夜在客房同室而眠,张子隔日曾问寡人,前夜为何轻薄。”

 

嬴驷话音未落,嬴渠梁已将手上的伞一抛,冒雨朝着商君所在狂奔而去。

 

等到被公父带累得同样享得大雨滂沱的嬴驷回复拿回,等着他的就是彼此执手相望的商君孝公一对。

满地棣棠早已被大风大雨席卷而去,不见了丝毫踪影。

若得天下有情人,当成眷侣。

 

甚善。

嬴驷这般想着,转过头去,廊下寻常好天气时切拌鱼生的用具被整齐的堆叠在一起,恍然如新。

——TBC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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